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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致命风流[重生]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无心谈笑
小金乌摇摇头:“这可不是说谎。我曾答应她,给道长弄个仙籍,我们是交换。”
“原来是这样。”屠荼荼心中了然,低下头,“殿下这般诱导一个年幼稚子,就为了完成您父神分派下来的任务,难道就不会觉得心中有愧吗。”
“其实,都是她自己的取舍罢了。我只是给出了条件,如何选择,还是她一念之间的事情。”
“也对,没有人按着她脑袋逼她,我也不管了。”
小金乌笑道:“是。”
“既如此,这事定要告诉阿爹阿娘的,神界与妖界联姻——兹事体大,两边定要提早着手准备。”
“不错,我今日就是来向妖尊告知此事的。”
“那您手上这两块肉……”屠荼荼啧啧两声,“不会就是聘礼了吧?”
小金乌忙道:“怎可能,聘礼还在筹备中,不日便送到狐狸洞了。屠二姑娘放心,都是大批的好东西,毕竟撑着我们整个神界的面子。”
“殿下不用认真,我也就是说着玩……”
话还未完,便听一阵脚步声从里而出。
小金乌闪到一边腾开出去的位置。
一身黑衣的屠嘲风急步走出,看上去是得了什么命令要去执行一般。
“兄长,你的斗篷。”屠荼荼将完全没打理过的湿斗篷原封不动地又递给屠嘲风。
屠嘲风接了过去,也没注意,一边穿一边打量起拎着肉的小金乌,阴阳怪气道:“这不是神界的公子么,怎似个落魄屠夫样。”
小金乌也不生气,温和道:“我好心好意给你们狐狸洞送肉,你倒反笑我像屠夫,忒恩将仇报了。”
屠荼荼插了一嘴:“兄长,阿爹和你说什么了?”
屠嘲风哼了一声,“没什么大事,东海那边有一条不长眼的虺,顶着妖的身份去找仙家闹事,闹得阿爹面子下不来,叫我去清理干净。”
“我听说过这件事,叫悬祖是吗?”
“对,就是悬祖。”
“从东海回来的燕子阿婆说,那悬祖也是个可怜妖怪,”屠荼荼一边叹惋一边继续绣花,“他本在南岭修炼得好好的,身边有一条小蛇作伴,那条小蛇虽没多少年修为,二人平日还是以夫妻情谊相待,恩爱得不得了。结果前阵子,东海那个五太子敖孪,年少顽劣,去南岭玩的时候顺手把小蛇给杀了。悬祖知晓后自是勃然大怒,找东海龙王敖广说理,敖广却责骂他是妖,妖没有资格和仙家论理,悬祖只得又找咱阿爹,可碰巧阿爹那时怠惰,不大愿意管事,加上他与敖广本就是老朋友,就帮着敖广说了悬祖两句。悬祖恨极了龙王一家和阿爹,无奈走投无门,根本没有能帮他的人,他就自己盘旋在东海,搅弄海域,逼敖广出来报仇。”
“这事……妖尊做得可确实不太地道啊。”小金乌咋舌。
屠嘲风一皱眉:“轮得到你评头论足。”
屠荼荼又问:“所以阿爹他还是选择命你去杀死悬祖吗?”
“不杀能怎么办,这事情已经捅到玉帝和神尊那里去了,他们可不会管原委到底如何,只要没人再往上面告状就行。”
“唉,上面都开口了,阿爹也没办法,谁叫神仙界就是压妖鬼界一头呢。”屠荼荼耸耸肩。
小金乌一脚踢倒自己的蓑衣,把手里的肉放上去,“屠二姑娘,我今日就不见妖尊了,同你说的话你帮我转达一下。”
“殿下要去忙什么?”
“我想和少尊一起前往东海看看。”
屠嘲风厌恶道:“谁准许你与我同路了?讨厌的乌鸦。”
“大舅子,说话客气一点,以后咱们见面的时候还多呢。”
“未尘埃落定前,休要再给我安什么奇怪称呼。”屠嘲风一抖斗篷,戴上兜帽,扭头快步走出狐狸洞。
小金乌变了一把纸伞出来,撑开后忙跟了上去,“大舅子,等等我!”
屠荼荼看着小金乌举着伞跟在屠嘲风屁股后面帮他遮雨的模样,笑着摇摇头。
第63章 晚了
暴雨还在瓢泼而下。
明漪一脚将木船踹进水中, 抚开额前一直在淌水的碎发,捡起船桨,没头没脑地就站在船尾开始拼了命地划。阿蛮随后跟来, 一跃而入船中, 抓住明漪的后衣领一把将她掀倒在船上,道:“照你这么划肯定来不及了, 我来!”
轰隆——
阴暗天边有一条光闪了闪。
“打雷了……”明漪呆呆地看着远方天空, 雨水打得她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阿蛮跪坐在船上, 双手合十, 口中焦急地念起法诀。身下的木船受到她的法力催动, 像是有了意识一般,自己开始向前加速行驶起来。
“那个岛离这里多远?”明漪哑着嗓子问道。
“如果维持这样的速度,大概要一刻钟。”阿蛮面色有点难看,看得出来她已经催动了浑身全部的法力,脖颈至侧脸处已有浅浅的凤凰印纹渗着光显出,“若我再年长一些,早就直接带你飞过去了,可惜我年幼, 就算只是驱动这艘船, 我也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我帮你。”明漪说着就捏起法诀手势。
“你别帮我, ”阿蛮肃声制止了她, “留着你的力气上岛,她需要有人去救。”
大海在雨水浇灌下愈发狂暴,海浪一层接一层地涌过来, 几次小木船都要翻过去,两人耗费了很大力气才艰难维持住。
不知过了多久,明漪眸中一亮,踉跄着站来起来,往远处一指:“是那座岛吗?”
“是……”阿蛮的声音开始因为过度使用内力而颤抖,船里积了不少雨水,这让她们的行进更加艰难。
“我看见悬祖了。”明漪扶住木船边缘稳住摇摇晃晃的身子。
“别急,我尽快。”阿蛮强忍着腹腔内气血翻腾的难耐,虽然已能用肉眼看见无人岛和悬祖,可距离还是相当远,只可看,不可及,这种情形比看不到还要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