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对了，所以，我特意来现场看看他的生日会，毕竟……他也算是嫌疑人之一了。”
    韩祁夜心想，他的小骚狐狸反应还是挺快的。
    白修歪过头，看着顾染染，清冷的眸子里暗含一抹警告：“你之前的想法是，通过接触容迦，找机会探听XJ娱乐？”
    顾染染怔怔地点了点头：
    “实际上还不止如此，我是想直接加入XJ娱乐。不管是为了查李梦西的事，还是为了以后的工作。”
    XJ是一个很多人都梦寐以求想要进入的娱乐帝国。
    她想进去，无可厚非。
    韩祁夜和白修互相看了一眼。
    白修没说什么。
    韩祁夜则是弹了弹烟灰：
    “胆子真大，不怕被凶手发现你的目的，弄死你吗？”
    他的目光暗含警告，语气却不知不觉透露出关心：
    “虽然局里有局里的规矩，之前很多调查信息都不能透露给你，但是，既然有警察在，就还轮不到你这个小骚狐……小丫头去冒险。”
    顾染染笑笑，没有解释什么。
    想叫她小骚狐狸就直接叫就好了，反正也是事实，在对待男人这方面，她确实浪荡得像个小骚狐狸。
    白修听了半天，最后只对韩祁夜说了一句话：
    “之前答应过的，李梦西案件相关所有信息，都交给我——任何关联的都算。”
    韩祁夜不爽地瞥了白修一眼，扔给他一个文件袋。
    ——他预料到白修会开口要，所以早就准备好了。
    白修更是干脆，接过来之后，又直接甩手扔给了顾染染：“你不是感兴趣吗，你先看，看完再给我。”
    语气一如以往淡淡的，举动却显得十分宠溺。
    韩祁夜：“……”他妈的，之前还知道顾及一下规矩，现在已经彻底把他当透明的了是么。
    他内心已经冲着白修骂了一百句脏话。
    顾染染宝贝一样地把文件袋抱在怀里：“谢啦！”
    临分开的时候，韩祁夜终于没忍住，问了顾染染一个问题：
    “李梦西和你只是闺蜜，没什么血缘关系，她亲生父母都不肯来认她，你却替她收尸，买墓地，也算仁至义尽了。后面你再为她做的那些，不觉得牺牲太大了么？”
    她一个优等生，年纪轻轻地跑出去当裸模，只是为了调查李梦西之前工作时接触到的那些人。
    脱光了衣服勾引警察，还想偷拍视频作为要挟，也不怕被他逮进去。
    从他这儿没搞到门路，她又把自己卖给了白修。
    现在，她又想混进XJ娱乐，任谁拦都拦不住。
    就算是亲姐妹，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吧？
    韩祁夜提出这个问题之后，白修也饶有兴趣地朝顾染染望了过去——他也很好奇，他的这只小猫到底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执拗。
    顾染染却只是再随意不过地笑了一下：
    “牺牲太大？你想多了。我很穷，没什么可牺牲的。”
    也就这副身体，还能凑合凑合，物尽其用了。
    但就连这副躯壳，其实还是个破烂的。
    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牺牲了。
    然而，她的回答在韩祁夜和白修看来，实在显得太过敷衍了，所以他们依然目光紧盯着她，想听她再说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顾染染只能稍微叹了口气，然后无奈地笑了笑：
    “对你们来说，她只是个名字。对我来说，她却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顿了顿，顾染染望着回家方向的长街和路灯，眼神温柔，就好像那里有人在等她一样：
    “我只是想让别人知道，她曾经很努力地活过。”
    ——她不吸毒。
    ——她不会自杀。
    ——她不应该成为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们在背后胡乱冷嘲热讽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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