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脑勺看着有点失落，用钥匙开门的动作都心不在焉。
    陶思妤是校花，和许陶然一样是艺术生。
    这两个人光是名字放在一起就感觉很般配，更何况是站在一起。
    拿了音箱猛然转身，撞到池野硬邦邦的胸膛，额头生疼，程乔抬手揉，“嘶，你怎么不走啊……”
    池野语气略有晦涩，“你不高兴了。”
    她的情绪经常写在脸上，即便是佯装发脾气的时候嘴角也是翘起来的，灵动的眉梢上根本就没有怒意。
    但因为隔壁的声音，因为隔壁的那两个人，她眼底盈亮的光都淡了很多。
    “没有啊。”程乔单手撑在旁边的桌子上，手指吊儿郎当地敲了两下，“要说我不高兴的话，应该是池小狗天天只会煮泡面给我吃，我吃腻了。”
    池野抿平唇线，程乔去拉他，“走了走了，老师要等着急了。”
    她不承认，他也没拆穿，只跟在她身后走。
    路过钢琴室时跑得很快，池野跨几个大步就追上了她，接过她手中的那两个小型音箱。
    “那放学我带你下馆子？”池野低头问她。
    程乔走得飞快，“好啊！”
    “想吃炸酱面还是饺子？”
    “不能吃鸡公煲吗？”
    “可以。”
    “那你走快一点啊。”
    明明腿那么长，但他每次走路总是要跟在后面，程乔回头叫他跟上。
    走廊很短，楼道很长，池野提醒她注意脚下台阶。
    虽然不是第一次和她肩并肩，但池野还是抿着唇很开心，心里的那点不高兴烟消云散，雀跃得像揣了只兔子在胸口。
    程妈妈估计是往家里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才想起没有留备用钥匙给她。
    池野接到电话后告诉程乔，说她要周末才回来。外婆年纪大了，磕磕碰碰摔了一跤，得伺候好几天。
    幸好还没入秋，衣服干得快，她这身校服都穿了两叁天了，内衣内裤也是晚上洗早上穿。
    但时间再久一点她就有点烦躁。
    无聊的傍晚，程乔套着池野的球衣趴在他床上打滚，四肢摊开，“那周末还要多久啊…”
    感觉已经上了好久的课了。
    池野把手机放旁边的书桌上，“后天就是周末了。”
    还有一天。
    也不是特别难熬。
    他拉开桌椅准备找点事情做，程乔因为没有衣服轮着换洗，只能放学回来就洗澡洗衣服。
    穿着他的衣服晃来晃去，一想到她里面还什么都没穿，池野心里就一股焦躁，却又舍不得离开这个卧室。
    这本来就是他的房间。
    桌面有点乱，应该是程乔用过，他刚准备收拾，一本压在底下的黄漫就掉在地上。
    “咦，这不是我上次买的吗。”程乔听到声音后爬起来。
    上次她拿了两本，有一本还没看。
    池野看到里面的内容后手忙脚乱地收起来，“看什么，少看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我现在已经不是少儿了。”程乔伸手去抢，“这是长大的必经之路，我要学习学习以后才不会被人欺负。”
    她歪理一大堆，但总有力量不敌的时候。
    池野之前抢她作业是假，可她抢漫画是真。
    动作一上来，程乔就重心不稳直扑扑地跌到他怀里，柔软的身体滑溜无比，池野的呼吸瞬间重了几分。
    “闹够没有？”他低眼看她，沉重的呼吸起伏，带着热气洒过来。
    长时间的对视，程乔感觉这样的池小狗有点危险，又很好欺负。
    “池小狗，你脸这么红干嘛，是不是又硬了？
    程乔撑在他身上，眼睛明亮纯粹，笑容干净，视线一寸寸往下挪，到了胯部就停下。
    自从那次被她发现后，她眼睛老是往他那里看。
    做课间操要回头看、去食堂吃饭要看，就连陆小虎串班找他一起上厕所也要看，打球时还在旁边围观。
    以前她从来都不去，陆小虎都忍不住问他：“乔妹被人盗号了？还是上次探险被鬼附身？”
    两个都有点神神叨叨的。
    池野黑了脸，程乔的视线太过灼热，本来没事的可能都要被她赤裸的眼神看硬了。
    他避开，把球一扔，让他们自己打。
    现在程乔趴在他身上，还想往下摸。
    池野呼吸一停，抓住她乱动的手，“能别这么好奇吗？”
    “不好奇的是小狗。”
    “嗯，我是小狗。”
    “池野。”程乔说真的，对上他的眼睛，“你就真没好奇过吗？”
    以前池小狗有什么秘密都告诉她，但上了初中后他似乎话就变少了点。
    陆小虎有一段时间也是，说这是装酷，后来装不下去，又变成了个话唠。
    池野不是高冷，也没有疏远任何人，只是程乔感觉到他有些时候总会避着她。
    就像现在避开她的视线，眼睛往上瞟。
    头顶的天花板很白，池野吞了吞口水，声线不受控制地收紧，“也…没有不好奇。”
    他也会好奇她趴在桌上偷偷抓自己胸部的动作时，触感有多软。更好奇绝对领域的裙摆下，又藏着什么样的风景。
    每次有这种邪恶的念头冒出来，又都有种罪恶感。
    程乔眼睛一亮，“那我们学习一下？”
    池野愣住，“什么？”
    “你不是也好奇吗，我们一起学。”程乔已经开始准备了，“现在，你脱下裤子给我看看。”
    池野觉得离谱，但她压在上面，又不好推开。
    程乔听到他心跳很快，自己的呼吸也跟着有点重。
    男生的身体滚烫，小腹收缩紧绷的小动作落入了她眼中，手刚刚碰到他的裤带，埋在胯间的东西就顶到了手腕。
    她皮肤细薄，手腕的血管都清晰可见。粗大的东西虽然没有显现，但撑出的形状明显，凸起的一大块，顶端磨着她的手腕拱了好几下。
    程乔发觉腿心似乎有点麻，娇嫩的穴口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收缩蠕动，像在回应他的动作。
    两个人都呼吸一滞。卧室的空气像是在被人压缩收紧，为数不多的氧气把他们都捆绑在一起，紧密纠缠。
    “程乔……”池野眼底翻起一片暗色。可怜的神色像在求她可怜他、放过他。
    程乔喉咙干涩，剧烈的心跳让血液在体内冲撞，加原本镇定的手都有点发抖。
    回想上次它气势汹汹的模样，程乔更是止不住地心颤。
    “池小狗，你乖一点。”她的手指沿着裤裆凸起的弧度划下去。
    “我就看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