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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女学霸在古代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坐酌泠泠水
打听到萧令衍的喜好是做生意,他投其所好,这才领着他们到自己的银楼看看。果不其然,五皇子对这个还真十分有兴趣。
萧令衍听到傅云朗的话,跟二皇兄对视了一眼,见他微微颔首,他转过头来,对傅云朗道:“既然傅二盛情相邀,我们就去去又何妨?反正回京也没事,天黑之前能到就行。”
傅云朗听了,大喜,连忙让人前头开路。
几人进了北宁,也不去银楼,直接去了一品楼。
黄兴早在知道几人要来时就在一品楼等着了。待他们吃得差不多了,他才让人进去给傅云朗传了话。
“什么事?”傅云朗出来时还一脸不耐烦。
他正跟五皇子说话说得正投缘呢,黄兴就叫人来唤他。就这么点小生意,黄兴什么事不能作主,非得这时候来打扰他?
黄兴把事情跟傅云朗说了,深深一揖道:“小人知晓公子陪二位爷要紧。但这事是五爷问过的,小人担心不跟公子禀明清楚,五爷之后问起,公子没法回答。这才打扰了公子。还望公子恕罪。”
“你说什么?她说我正跟她妹妹议亲?她是缓平侯府小姐?姓许?”傅云朗顾不得责怪黄兴,连忙问道。
“正是。”黄兴道。
傅云朗眉头一皱。
他知道许熙是谁了。
前段时间,缓平侯府被京城府尹那边曝出孩子被抱错的事,在贵族圈里传遍了。毕竟这种事太过离奇,尽管戏剧里演的离奇事不少,但现实里这样做、被人曝出来,还是第一次。
而他因为赵如语的关系,对这件事了解得最为清楚。
他知道许熙就是那位跟赵如语换错的侯府真小姐。
原先,因为赵如语是庶房的嫡女,缓平侯府又日渐败落,身份上配不上他,母亲对这桩婚事很不满意,只是因为他坚持,母亲也打听过赵如语的为人,感觉还可以,这才松了口。
可后来身世的事曝出,母亲就又反悔了,觉得赵如语配不上他。
婚事不顺,赵如语为这事对他也若即若离,偏她还考上了京城女子书院,身份提高了一截,以后不愁嫁,并不是非他不可。为着这事,傅云朗这段时间十分苦恼。
第118章 没好感
看看兄长说不娶就不娶,说如何就如何,母亲对他十分依从,傅云朗心里就很不舒服。所以他才在五爷的示意下揽下这些庶务,发誓也在做出一番成就,让母亲尊重他的想法。
同时他也让赵如语知道,他是世上最优秀的男人。不嫁他,她必要后悔。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这个叫许熙的乡下丫头引出来的。
要不是她的出现,赵如语怎么会在侯府处境艰难,又怎么会成为满京城非议的对象,他们的婚事又怎么会起波澜?
因为是站在赵如语这个角度想问题,所以傅云朗打一开始,就对许熙这位真千金没有好感。
这会儿黄兴提起这事,傅云朗想起许熙的成长环境,就冷哼一声。
一个在市井和乡下长大的女子,首饰怕是没见过几样,哪里能设计出好的首饰图来?那个小鸟首饰图不是误打误撞画出来的,就是偷了别人画的来卖钱。
“哼,那人不用理了。五爷那里,我会跟他解释。”傅云朗道。
见傅云朗的脸色十分不好,黄兴半句话都不敢问,只道:“是,二公子。”心下松了一口气。
对他来说,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傅云朗没有立刻回宴席上,而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想好了措辞,这才回到席间。
“二爷、五爷,刚才黄掌柜叫我出去,是因为他联系上那位许姑娘了。”他道。
萧令衍不甚在意地抬起头来。
“不知缓平侯府抱错孩子的那件事你们可有听说?那位许姑娘,就是被抱错的、打小长在乡下的那位侯府千金。”
“哦?”萧令衍来了兴趣,“她就是跟你未婚妻换错的那位姑娘?”
傅云朗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跟赵六姑娘还未订亲,算不得未婚妻。”
解释完这一句,他又点点头:“正是那一位。”
他苦笑了一下:“所以那位姑娘得知裕隆阁是我的产业,就表示不愿意与我合作。她说她的首饰图都被庆阳县主买下了。”
“原来如此。”萧令衍不在意地摆摆手,“没关系,能设计首饰的人不止她一个,只要你有这个意识就好。”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二皇子萧令谱忽然开口道:“贵妃娘娘那里有不少新颖的首饰,到时候我问问她是谁画的,打听出来让那人给你们银楼画几张首饰图就好。不过,式样肯定跟娘娘戴的不一样。”
贵妃娘娘岑氏,出自京城世家岑家,正是二皇子萧令谱和五皇子萧令衍的亲娘。能有资格给她制作首饰的,定然是首饰工匠里最顶尖的人。
傅云朗大喜,站起来朝萧令谱一揖到底:“多谢二爷。”又对萧令衍一揖,“多谢五爷。”
萧令衍摆摆手,笑嘻嘻地道:“听你说起来,做买卖似乎还挺好玩的。要是你们准备在京城开银楼,我也参上一股吧。”
说着,他看向萧令谱:“二哥,这事我就玩玩,你可别告诉娘亲,省得她又斥责我,说我与民争利。”
萧令谱看了弟弟一眼,目光带着些宠溺和无奈。
他转头对傅云朗道:“如果可以,傅二你就带老五玩玩。不过皇家规矩你也知道,我们皇子是不能私下里做买卖的。老五可以出钱,也可以给你出出主意,但明面上你的买卖与他无关。”
“是。五爷聪明,做什么事都做得极好。有五爷暗地里出主意,我们的买卖肯定能做得更大更好。”傅云朗说这话时满脸欣喜。
他这高兴倒也不是装出来的。
他也知道他们平南侯因为驻守边关的缘故,在皇上面前有几分薄面。为了稳住边关,有什么犒赏嘉奖皇上都不忘提一提平南侯府。但京中皇亲国戚、豪门世家何其多?他想把银楼开到京城去,跟其他开银楼的人抢生意,别人可不会卖他区区平南侯府的面子。
到时候必有一番腥风血雨。
可是如果背后有五皇子撑腰,那就不一样了。只要五皇子发一句话,别人都能卖他们几分面子。
最重要的是,大哥不是跟二皇子交好吗?现在他傅云朗借着做买卖的机会,也跟五皇子交好了,那他岂不是跟兄长一样在皇家有了自己的人脉?虽说不比兄长强,但至少不输于兄长不是?
“本来我还想先把裕隆阁的生意做起来,再扩张到京城去。现在有了五爷这句话,我觉得步子可以迈得更大一些了。五爷您看如何?”他立刻打蛇随棍上,跟萧令衍探讨起生意经来。
“急了点。等裕隆阁的生意理顺一些,再扩张不迟。”萧令衍摆摆手。
“是。”
傅云朗一揖,暗暗下决心,这段时间要多来裕隆阁,督促黄掌柜把银楼生意做得更好。
一行人吃过饭后,便回了京城。
进了城门,大家就分开了,萧令谱和萧令衍回宫,傅家兄弟回平南侯府。
傅云朗看看天时,对兄长道:“哥,你先回去。我有点事,稍后再回家。”
傅云开猜到弟弟又打算去找那位缓平侯府六姑娘。不过他也没阻拦,只“哼”了一声,摆摆手,打着马带着仆从,径自去了。
傅云朗则去了赵如语放学回家时必经的一座茶楼,他的小厮熟门熟路地到了离茶楼有一定距离的路口站好,等着赵如语的马车路过。
京城女子书院放学的时辰向来十分准时,不一会儿,挂着绥平侯府标志的马车就缓缓驶了过来。
差不多到了路口,扶疏就掀开车帘朝外张望,看到傅云朗的小厮,连忙转头对车内的赵如语悄声道:“姑娘,长平在路口。”
赵如语侧头朝外面瞥了一眼,吩咐车夫:“在前面茶楼停一下。”
长平跟着马车走了几步,看着马车停下,赵如语领着扶疏进了茶楼,后面并没人跟进去,他这才快速也上了楼。
傅云朗因为要跟赵如语见面,长年在这个茶楼里包了一间包间。长平上楼之后,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守着。
第119章 情人相见
屋子里,傅云朗看着赵如语十分高兴:“如语。”
赵如语却神色淡淡:“傅公子找我有事?”
“如语,你怎么又是这样?上次我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你也说了,给我时间,让我慢慢解决。”见赵如语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再不复当初看到自己那种欣喜、热情又充满羞涩,傅云朗心里万分焦急。
赵如语看着丈夫年轻时这张英俊的脸,心情十分复杂。
上辈子,傅云朗活了六十多岁。当他去世的时候,拉着她的手,与她相约,说下辈子再续前缘。
没想到她竟然重生了,真的来重新赴他的约,和他重走一辈子。
虽说经历过一世,爱情最后化为了亲情,激情早已不在,她见他时不会有心跳、甜蜜、羞涩的感觉。但上一世她跟他过了一辈子,她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这辈子,她会让他更爱她。
赵如语垂下眼眸,酝酿了一下情绪,泪水缓缓从眼眶里滑落。
傅云朗吓了一跳:“如语,你怎么了?”
“我没事。”赵如语摇摇头,泪水随她的摇动被甩落,滴到了傅云朗的手背上。
她抬起了眼,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眼里满是迷恋,声音哽咽:“你好久没来,我以为……”她没说下去,泪水又滚落了下来。
“以为什么?傻瓜。”傅云朗用手指拭去她的泪水,禁不住把赵如语搂进怀里,“我这几日一直忙着银楼的事,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的。你初去书院,也忙碌。”
他低下头看着赵如语:“我已经跟母亲说了你考上女子书院的事,母亲听了很高兴。等我兄长成了亲,咱们就把亲事给定下来;等你及笄,咱们就成亲。”
赵如语眨了眨眼,这才缓缓点了点头,带着鼻音应道:“好。”
见赵如语这样,傅云朗十分高兴。
“你说你忙银楼的事,是怎么一回事?”赵如语问道。
上辈子可没有这回事。
上辈子在成亲之前,傅云朗都无所事事,平南侯夫人什么都舍不得让他干。要不是他显得无能,又是次子,轮不到他来继承爵位,平南侯二少夫人的位置怎么也轮不到她赵如语来坐,哪怕傅云朗再喜欢她也没用。
这辈子傅云朗竟然改变了,打理起庶务来,这是谁的提议?
“自然是因为你。”傅云朗看着赵如语,笑道,“你可是进了京城女子书院,才学出众。我要不干点事,别人该说我配不上你了。要是你嫌弃我怎么办?”
事情自然不是他所说的这样。
这件事,是五皇子劝他的。但面对恋人,他自然不能这么说。他知道他说自己的改变是因赵如语而起,赵如语肯定会很高兴。
果然,一听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傅云朗才改变的。赵如语放下心来的同时,心里也跟吃了蜜一样甜。
虽然没有了上辈子心动的感觉,但听到甜蜜情话,她还是很高兴的。
“谢谢你。”赵如语抱紧了傅云朗。
要是上辈子,她会为傅云朗这样的举动感觉担心。因为他越优秀,她就越配不上他。他们的婚事肯定会起波澜。
而上辈子也确实如此,即便傅云朗不那么优秀,他们的婚事还经历了种种波折,最后才在一起。
但现在不会了。她考上了京城女子书院,有这一点,平南侯夫人就再没有挑剔她的理由,他们的婚事一定会很顺利的。
虽然这么想,但赵如语心底隐隐总有些不安,因为赵如熙跟上辈子不一样了,这是一个变数。如果赵如熙要在她和傅云朗的婚事上横插一杠子,那这门婚事,怕是要横生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