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这借顿饭不要紧吧。”陆遇燃从包里递给顾淮两张试卷，“就答几个压轴题，给你圈出来了。”
    “行啊。”顾淮接过卷子，“可以啊。”
    禾青已经捡起了钥匙，开了门，也没吭声，换了常穿的拖鞋自己走了进去。
    陆遇燃盯着禾青的背，沉下了脸。
    “我房间是那间，陆老师给的资料我搁桌子上了，先去洗菜了。”顾淮指了最里面一间房，便一头扎进了厨房。
    “谢了。”陆遇燃答。
    禾青跑到了卫生间，对着镜子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出门。
    挺不巧，一出门就看见陆遇燃等在顾淮的房间。
    坐在椅子上，撑着头，就这么看着她。
    顾淮关了厨房的玻璃门，禾青一脚踏进了顾淮的房间，问：“怎么了？”
    陆遇燃指了指后面的门，示意禾青关上。
    禾青关了，下一秒陆遇燃站起大步跨到她面前将她压在门上，一手虚虚卡着她的脖子强迫她抬头。
    还是那双懵懵懂懂的杏眼，有点红肿，很好，陆遇燃很满意。
    禾青有点茫然，陆遇燃的唇轻轻地贴在了禾青的眼睛上。
    禾青听见他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真怪哦，禾青眨了眨眼。
    “这几天，我请假了。”陆遇燃缓缓地解释着，“我妈妈住院了。”
    是住院了，他也去医院了，就是只是去嘲讽了一下晚上就跑去和人打炮了。
    禾青觉得自己的心被戳了一下，她迷糊了，她觉得她的灵魂又在叫嚣了。
    陆遇燃没有提她和顾淮牵手，他卑微又诚恳地说：“青青，我想你。”
    “青青，让我亲一亲，好不好。”
    好不好？还不是好。
    禾青抬着头，张了嘴，主动喂出自己的小舌头。
    陆遇燃满意了，去舔，去吸，一只手卡着她的脖子，一手抓她的手。
    她的手，和顾淮牵着的那只手。
    陆遇燃亲的急，仿佛要把禾青整个人生吞进去，禾青睁着眼，眼睛发酸。
    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她又想落泪了。
    陆遇燃将她死死抵在门上，在顾淮房间的门上，陆遇燃的快乐飘飘然然，没有注意到禾青的怪异。
    顾淮在炒菜了，远远的，刺啦一声，下锅了，也在禾青心上破开了一道口子。
    她还是流泪了，咸湿的泪混入了吻里，陆遇燃才看到她落泪了。
    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就这么流出，陆遇燃心里说不出的快意，他亲了亲禾青的眼睛，将她揽进了怀里。
    “乖乖，乖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撕开的口子。
    禾青首先出了房间，陆遇燃看着她的背影，这次是笑着。
    抹了抹嘴角，还有禾青的眼泪，陆遇燃又将手指送进了嘴里。
    嗯，咸咸的。
    禾青望了眼厨房关着的门，隐隐看见顾淮在里面忙碌。
    她想，完了，有东西变了，再也回不去了。一切都完了。
    禾青有点恍惚，她坐在凳子上，像小时候一样，像晃腿。
    哪里能晃的起来呢，如果的她脚已经能踩地了，晃起来也是擦着地。
    “怎么了，青青。”顾淮做好了饭，就看见禾青坐在凳子上，低着头。
    “啊……没什么。”禾青猛地抬起头，笑了笑，“好香啊。”
    闻言顾淮宠溺笑了笑：“贪吃鬼，洗过手了吗？”
    禾青去洗手，慢吞吞的，出来看见陆遇燃已经坐在了位置上。
    “快来吃饭。”顾淮给禾青盛了碗饭，招呼道。
    陆遇燃没去看她，专心吃着饭。
    禾青坐下，想起了刚刚在房间里，最后陆遇燃问：“青青，有没有空。”
    她说有。
    然后她听见自己说：“我家没人，来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