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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男神拿到美强惨剧本[快穿]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折州
背带裙小姑娘理所当然:长得好看啊。
斯斯文文道:当初评选最美国主的时候得奖的是礼拜星的女皇。
背带裙小姑娘:她那张照片脸上的妆涂得比我妈还厚,阳霁星主好歹是纯天然,哪有可比性。统统你说是不是?
系统没想到自己还能被点名:说什么?
阳霁星主和礼拜星女皇才是最美国主?
我觉得都不是。
?
我觉得咱们陛下才是。
圆头圆脑:你可真是咱们陛下的脑残粉。
系统不置可否,低头看着星网上的介绍:对了,你们谁知道联邦一百七十六年发生了什么?
那个年代离他们其实有些久了,往前倒推那时候他们都还没出生。
斯斯文文想到方才的谈话内容,第一个反应过来:你想问陛下遭遇阳磁风暴失踪的事吧,后来不是平安回来了,怎么了?
系统搜了半天也没搜到更多的介绍:有点奇怪,阳磁风暴会让设备全部失灵,宇宙中又没吃没喝连空气都没有。他到底是怎么在那种情况活下来的?
**
砰
橘猫撞在钢化的落地窗上。
时倦披着头发走下床,旋开锁:你不是回原神星了?
回去一次让它知道我还在就行,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可以不用待在那。橘猫走进房间,看了看乱七八糟的床,又看了看他身上睡衣的褶皱,一脸欲言又止,都十点了,我不过离开半个月你为什么能自我放纵到这个地步?
时倦解开床头的手铐:昨天是意外。
橘猫一脸懵逼地看着那副玫红色的手铐。
时倦在枕头底下拿出一捆伸缩绳,连同皮鞭扔进床边的箱子里。
橘猫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时倦扯开床单,又从床头的缝隙里取出一只黑色眼罩。
橘猫橘猫已经不知道作何反应了。
时倦将道具全处理好,按下床头的开关,让清洁机器人进来,便抱着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
等他出来以后,橘猫已经蹲在地上思考人生足足二十分钟了。
时倦让机器人将那只惹事的箱子搬出去:怎么了?
橘猫:没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皇宫餐厅里投影的画面正是大典现场。
最后一架飞行器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天空 ,将周围的云层掀得翻卷起来。
时倦来到餐厅时,正好有记者采访道:霍瑟陛下,有人说您从被寻回联邦到登基都是运气好,请问您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安非约尔道:我回到联邦以后做过的事很多。
记者不依不饶:比如您二十二岁遭遇的那场阳磁风暴,难道您不是因为飞舰恰好躲过才幸免于难吗?
橘猫在旁边听了一会儿:他忘得还真是干净。
时倦没什么反应,跟旁边侍候的机器人确认,保证手里的点心没有任何酒精成分,方才咬了一口。
橘猫跳上椅子:你不会现在还没告诉他吧?
时倦:告诉他什么?
那次的意外。橘猫把他手上半枚点心叼走,三两下吞下去,是你救的他。
**
联邦一百七十六年,安非约尔被学院派遣去伽玛星系完成学期任务,半途遭遇阳磁风暴,通讯尽皆失联,消失在茫茫宇宙之中。
消息传回联邦后,霍瑟皇当场暴怒,帝国舰队总统领肯特受命寻找皇子的踪迹,始终没有结果。
彼时的原神星正是初春。
橘猫从屋顶跳下来,抖了抖毛上的露水:回来了?
时倦摘下斗篷,嗯了一声。
不久前时倦出门去了原神星另外半球,偌大的原神殿几乎没什么人,橘猫便留了下来,日常要做的就是看房子和摸鱼。
它道:你房间里那盆花我给你挪出去了,吃白食这么久,它该学会光合作用自食其力。
时倦点了下头,转身出门。
没走出多远,他低头看向身侧:你不继续睡?
橘猫不知什么时候溜出来跟在他后头:我本来就不用睡。
它一个世界意识化的形,可没有那些普通生物的生理需求。
而且,它翡翠色的瞳孔瞥了他一眼,院子里乱七八糟的植物那么多,我要是不给你带路,怕你找不着那盆花。
话是这么说,可两人最终却没能去到院子。
因为刚到门口,时倦便像感觉到什么似的,忽然顿住脚步。
橘猫:怎么不走了?
时倦抬起手,指尖在眼前的空气里蓦然划了一道。
有金色的淡光顺着他的指尖穿过在空气里,留下一道细碎的光斑。
接着,他抓住那一道痕迹,像是推拉玻璃门似的,蓦然往旁边一拉。
空气开始扭曲,自那道痕迹开始,空气中蓦然破开一道幽深的口子,黑到极致的浓雾从那道裂缝中泄露出来,阴沉的色调蚕食着,而将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崩裂开。
橘猫看得懵了好几秒:你好端端突然撕开空间干什么?
黑暗扩张到足以让成年人通过的大小,时倦不答,纵身跃入了那片深不见底的空间裂缝。
眼看裂缝要关了,橘猫咬咬牙,也跟着跳了进去。
当它消失以后,半空中那道裂痕晃了晃,无声地闭合了。
而裂缝出现的下方,白色的石板却已经早就化成了焦黑。
**
橘猫从空间裂缝里掉出来,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过来。
这里是一颗不知道在宇宙哪个犄角旮旯的星系里的小星球,看着像是荒郊的平原地带,草木长得很深。
不远处一只雪白的巨兽四条腿正站在草地里。及人膝盖深的草只没过巨兽的脚掌,直起身站在你面前时,那大小甚至会让人错觉那是一座巍峨耸然的山岳。
最要命的不是这个。
而是巨兽前方几步远的地方,竟然躺着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
巨兽嘶吼了一声,猛地扑了过去,利齿上涎水滴答滴答地落下来。
时倦站在空间裂缝的出口处,闭上眼,动了动唇:停。
他的字音散在空气里,风静树止,时间轰然暂停。
雪白的巨兽蓦然僵在半空,维持着俯身的姿势,可那双巨爪却再无法下落半分。
时倦走到那只巨兽面前,弯腰抱起草丛中的青年。
青年满身都是血。
脖颈上,四肢上,甚至胸腔上,不知怎么破开了一道又一道巨大的口子,像是被刀片割过,皮肉都翻卷起来。而他哪怕在昏迷中,也都微微蜷缩着,身体不知是失血还是别的,冰冷得可怕。
橘猫跟着对方到了一处洞穴,直到时倦将对方放下来,方才看清那人的脸:安非?!
时倦没有说话,亦没有做别的例如替对方疗伤或直接再撕一条裂缝回去,只是沉默地转身,准备离开洞穴。
橘猫下意识拦在他面前:等等,你
时倦竖起食指指向它。因为之前抱过伤患,指尖滴答淌着新鲜的血,金色的眼睛里是冷到极致的漠然。
橘猫被他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忙不迭地让开了。
它在洞口徘徊一阵,最终认命地回到洞穴,坐在地上,沉默地守着昏迷不醒的青年。
时倦这一走直到傍晚才回来。
彼时他已经脱下了斗篷,连被血沾上的外套也不在了,只余下一身干净的衬衣,衣角纯白。
橘猫瞅了他一眼:洗完澡了?
时倦嗯了一声,停在地上的青年面前。
橘猫:我看过了,他身上身上一共一百三十二道伤口,精神体残缺了近百分之八十。
时倦垂着眼,眼睫轻轻颤了一下。
身上的伤就算了,他的精神体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橘猫说起自己刚刚的检查就觉得魔幻,百分之八十,正常人哪怕百分之五十紊乱也会变成傻子吧。
何止是这样。
就像一杯清水,人变成傻子仅仅只是那杯水被搅动造成了紊乱,可他的那杯水却是直接被倒掉了一大半。
更重要的是
时倦半蹲下身,手掌隔着一指宽的距离,覆上青年的眉心。
星星点点的金光缓缓从眉心渗入,最终却像是水滴入海,激不起半点痕迹。
半晌,时倦收回手。
橘猫看得一愣:神力不管用了?
安非约尔精神力很强,甚至比原神星所有民众都要强,生命力远超常人。而神力可恩泽万物枯木逢春,因此之前看到时倦离开却不是第一时间帮他疗伤,橘猫才没有制止。
反正不管多重的伤,被神力一滋养都能痊愈。
可是现在,却好像不是这样。
时倦摇了下头,将外套没血的那一面叠好铺在地上,坐下身:我之前试过。
之前?
我抱他回来的时候。
那会儿时倦就试过将神力注入对方体内,可最终的结果永远是石沉大海。
那你刚刚
检查。时倦低头看着青年苍白如纸片的脸,他的精神体受到的不是首次伤害。
橘猫茫然:他还有有旧伤?
时倦:持续伤害。
空气安静了片刻。
橘猫问出了那个不可置信的答案:中毒?
时倦没有说话,沉默地垂下眼。
才两年而已。
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的?
橘猫见他默认了,再看看地上的人,心里便不免带上了焦灼:那现在怎么办?
时倦沉默片刻:我的神力只能暂时遏制他身体精神伤害的其中一方面。
橘猫踱步的动作倏地一顿。
一百三十二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若是不及时治疗,身体机能定会下降至零导致死亡;
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精神体残缺,若是不及时遏制,剩余的精神力无法支撑身体的神经元的运作,最后的结果也无非是死亡;
这周围除了草还是草,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找到星球的原住民,更何况这个星球上到底有没有人居住还是个未知数;
而时倦来时才刚刚用神力撕开一道横跨了千万光年的空间裂缝,甚至强行暂停时间,现在也没有余力再去撕第二道。
所以要怎么办?
无论怎么选,都是绝路。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想写到499999个字完结
事实是大概还有两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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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地上的青年仍旧在昏迷, 周身的血几乎把他整件衣服都浸成了极深的红色。
时倦的视线略过那些血,落到他的脸上。
安非约尔生得很好看,这一点从他小时候还是个奶团子时便能看出来了, 五官不知是遗传了谁, 长得鲜明又艳丽, 像寡淡无味的白纸上蓦然滴下的浓墨, 是在人群里无论何处都能被一眼注意到的存在。
那一百多道伤作用的也不止身体, 他的脸也没能幸免于难。不过大约是有意识护住头部, 比起筛糠似的身体却好上太多。
最显眼的一道就是从他的眼尾向下没入鬓发, 血粒一颗颗往下落, 像是人在绝望时泣下的血泪。
橘猫急得团团转:那我们就看着他这么下去?他要是这样, 可是,是会死的!
时倦道:不会。
橘猫一愣:嗯?
时倦:他不会死。
橘猫愣愣地看着地上的人越来越低弱的气息,实在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底气在哪里:为什么?
精神和身体双双濒临高危线边缘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尤其是两边的伤无一例外都是格外难处理的。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 安非约尔脸色便又白了一个度, 哪怕不用诊治, 单单看着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像是要枯萎一般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
时倦就那么看了一会儿,而后坐在原地,闭上了眼。
开始修炼。
虽然早就知道神明其实不大可能产生人类的情绪, 可狗养久了还能有感情, 何况对方还是个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
橘猫被他这毫不关心的模样震惊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只能选择闭嘴,继续转圈。
当最后一缕霞光落入地平线,地上的青年身体已经完全变得僵硬,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 连伤口都已经不再渗血橘猫估计可能是体内的血几乎都流完了。
至于那残破的精神体也终于不堪重负,有裂缝自边缘像中央蔓延开来,碎裂,消散,再化为虚无。
橘猫到底没忍住:阿倦?
它和安非吵架和互相嫌弃的时间多,相对而坐好好说话的时间少,仔细想想,氛围最平和的一次还是那晚它点破他对时倦那么点不可言说的心思的时候。
它一直把自己和对方之间的关系定义为损友,可这两个字到底还是带了个友。
又如何能做到平静。
时倦终于睁眼看了看地上的青年:我看到了。
橘猫:那你
时倦仍是那句话,连语气也没什么变化,一贯的毫无起伏,仿佛面前的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陌生人:我的神力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