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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男神拿到美强惨剧本[快穿]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折州
无论是为了给自己心爱的女生出气,还是仅仅因为他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不过这一点提克斯估计没告诉过琳达娜,否则琳达娜压根不会跟提克斯有那场交谈。
黛晓曾经所遭受的一切里,爱微是旁观者,琳达娜可是施暴者。
沈祈正牵着他往楼上走,闻言笑了笑:所以两个还没出校园的小孩恰好在那一晚发现阴暗的想法不是只有自己有,就凑到一起密谋着要怎么杀掉自己的同学。
警局的楼梯不知谁设计的,每层楼的最后一级台阶都比前面的要高一大截。
沈祈一边低头看着脚下,一边注意着身边的人的步伐:结果第二天,众人就看到他们商量着要杀死的人毫无声息地躺在那里。
杀人动机,时间,人物,全齐了。
而且,死者的发卡还被发现出现在提克斯的私人领地。
这事怎么看,似乎都是两人密谋合作杀人,事后再互相做假证。
时倦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当事人不承认?
她说他们虽然有这个想法,但谈话崩了以后就回自己房间了,并没有付诸行动。沈祈道,事后他们审过提克斯,他倒也实在,之前怎么问怎么敲打都是油盐不进,现在把琳达娜的审讯录音放给他一听,立刻就承认了,坦白的内容也都对得上。
时倦听着,没说话。
不过就算前后契合,那也终究是猜测,不能当判罪的证据,我们也没法证明她们后半夜一直待在房间没出门的说法是假的,所以她们现在也只是嫌疑人。而不是犯人。
沈祈来到二楼,下意识转身,抬手便接住对方因为思考一时不察绊到那级高一截的台阶而摔倒的身体,叹了口气道:宝贝,你走路能不能看看脚下。
时倦被那级设计感人的台阶绊得不轻,整个人几乎被男人抱进怀里。他扶着对方的胳膊站直了,低头看了看身后:为什么最后一层那么高?
老早以前的设计了,最后一层作为门面要装饰得花里胡哨的,所以特地砌高,后来被用作公安局要求肃穆又把它涂回了水泥层。沈祈拉开二楼的通道口大门,径直走向左侧尽头的办公室,你觉得他们的说法怎么样?
时倦:还好。
沈祈笑了一下:亲爱的,你这话未免太模糊了些,让我怎么接?
他们的话能解释她们所有的行为。时倦道,他们没有杀爱微。
沈祈推开办公室门:不是还有漏洞?
唯一的漏洞就是那个解释不清来处的珍珠发卡。时倦跟着进了房间,看着木门被对方推至完全闭合,但发卡是身外之物,可以人为移动。
沈祈停在他面前,让他在椅子上坐好:你觉得那个发卡是别人要嫁祸他才放的?
可能
时倦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
因为眼前的男人忽然低下头,便有温热的触感落在他的额头上。
沈祈片刻后撤开,报出了他感知到的温度:三十七点五度,还是有点烧。
一杯冲剂被递到他手里,热气将透明杯子边缘熏成了模糊不清的磨砂玻璃:把它喝了。
时倦:你不是说不用喝了?
不要删减我的状语。沈祈将杯子塞进他手里,我说的是不用回宿舍,你现在也不在学校。小心烫。
沈祈脱掉了白大褂,浅色毛衣将他的人也衬出干净又柔软的气息。他忽然道:你想做什么?
时倦放下玻璃杯:什么?
你一直很关心这个案子,对凶手是谁也不像没有头绪,可你从来都不说。沈祈笑了笑,你是想等什么?
时倦没有回答,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他。
片刻的沉默过后。
时倦正想开口,面前的人却率先出声道:不想说就算了。
他一顿。
下面那些人估计还有的忙,等会儿我送你回去。沈祈将他手上的空玻璃杯抽出来放到桌上,留学留得三番五次进警局,也亏得你你爸妈不知道。否则还指不定得怎么担心。
时倦安静片刻,忽然道:他们不会担心。
沈祈悄无声息地抬起眼。
不会和不是两个概念。
他盯着对方看了很久,确定对方说这话时并没有类似于勉强或愤世嫉俗一类的情绪,方才道:你父母?
死了。时倦道,我来这里,靠的是他们的保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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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回到慕格尔已经是下午。
时倦行至半途, 路边的灌木突兀地一阵响动。
响动越来越近,片刻,一团橘色从中冒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毛。
时倦低头看着橘猫。
橘猫也抬头看着他。
就这外表, 和他当初在沈祈家别墅外面看见的那只橘猫一模一样。
只是那天他还没来得及靠近, 就被沈祈拉回别墅里, 事后再去看却已经找不到了。
橘猫迈着步子,默默地走到他脚边, 软软地喵了一声, 躺在地上伸了个懒腰,露出了毛茸茸的肚皮。
猫是有灵性的动物, 而把能当做要害的肚皮露出来则通常是一个表示友好和信任的行为。
旁边结伴路过的女生忍不住停下来, 压低声音惊叹议论起来。
然后众人便看见下一秒,时倦便直接后退一步,避开了橘猫朝他伸来的爪子。
女生:?
橘猫:喵?
时倦看都没看一眼,转身就走。
橘猫在原地懵逼了两秒, 爬起来跟了上去。
一人一猫就这么回答宿舍楼,就在即将进房间的时候, 时倦忽然停下,转身,在橘猫再度朝他伸出爪子之前, 伸手就将猫的后颈拎起来。
橘猫瞪圆了眼睛, 四只爪子一个劲扑腾:喵喵喵?!
时倦注视着橘猫的眸子:你不能进来。
喵喵?!
你在草丛里待了多久?
喵喵喵
前两天加洛州下过雨,地上都是泥水, 你身上太脏了。
喵?
时倦松开手:不要跟着我。
橘猫刚一落地就听到这么一句,整只猫的毛都炸起来:喵喵!!
那就先把你自己洗干净。
时倦面无表情地关上门,拧开卫浴间的水龙头, 方才抓过猫手在冰冷的水流下冲了足足数遍,又抽了张餐巾纸将水珠擦干净,方才在书桌前坐下。
漆黑的电脑屏幕发出白光,时倦将最顶上收到的教授的论文回信标记为已读,略过一堆广告推销和会员优惠的垃圾信息,一直滑到最底下。
不用点开,最上面的空白显示的字样是:
恭喜你获得慕格尔大学
时间是一年以前。
不知是不是某种说到就到的玄学原理,下一刻,安静的邮箱忽然发出滴滴的声音,显示收到一封新的邮件。
发信人备注为唐医生,而开屏第一段显示着:
小倦,最近过得怎么样?你也快大四了吧,是打算一直留在加洛吗?国内这几年变化挺大的,你要不要回来看看?
时倦安静地看完,点开回信,回复完对方的问题,也没等后续,直接关了电脑。
因为地处纬度偏高,加洛州向来春冬长而秋夏短。玻璃外参天的树木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大雨后还未干透的水渍将树皮颜色浸得深一块浅一块,显得斑驳而破旧,甚至隐隐有要结霜的趋势。
时倦坐在飘窗上,眉眼几乎要和窗外的远寂融为一体。
系统忽然开口:【宿主。】
怎么?
其实没怎么,只是系统那刻忽然生出一种错觉,就好像他下一秒真的会融进眼前的景色里。
所以才出声想将他拉回来。
时倦没等来系统的答案,反倒先等来砰砰砰的撞门声。
猫咪因为有肉垫,走路没有声音是出了名的。橘猫没法拿爪子去敲门,斟酌了半晌索性用上了脑袋,结局就是几下过后就将自己磕得头晕眼花。
时倦拉开门,低头就看见趴在门口的橘猫。
橘猫看着他眨眨眼,喵了一声。
时倦和它面面相觑了片刻,蹲下身:你还真的洗干净了?
不仅洗得干干净净,连毛都不知用什么方法吹干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只普通的猫能做得到的。
橘猫歪了歪脑袋,爪子搭上他的膝盖,毛茸茸的脑袋小心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时倦看了它几秒,伸手将它抱了起来,关上房门。
宿舍房间很大,大到够一只活蹦乱跳到疑似多动症的猫在其中撒欢。
橘猫被他抱进房间,就跟得到了某种主上隆恩似的:先是跟微服私访的老子一样迈着步子将整间房间巡视了一遍,接着围着时倦坐的那张椅子转悠了三圈,很遗憾没得到后者任何眼神。
最后抖着胡须跳上飘窗,找了最靠玻璃的角落趴下来,长长的尾巴垂在身前,开始数自己尾巴上有几圈花纹。
双方的相安无事一直持续到傍晚另一位舍友回来时。
那位舍友是个资深的八卦爱好者这一点从他今天放弃懒觉起个大早就为到处打听提克斯被抓的前因后果就能看出来了。
一路上平板就叠在课本上,兴致勃勃地刷着脸书,谁料一进门就和正好蹲在鞋柜上的橘猫打了个照面。
橘猫估计没想到这块领地还能突然闯进一个陌生人,一个没站稳,抽得从柜子上一跃而下,直接砸在刚刚踏入房间的舍友脸上。
舍友:
**
十分钟后。
舍友处理好脸上的抓痕,洗干净手,这才面对开口:现在可以了吗?
时倦看着那跟刀疤似的横在对方脸上的创可贴,想了想还是道了句:抱歉。
这有什么,又不关你的事。舍友说着看向角落里趴成一团的罪魁祸首,惊异地道,这是你养的?你什么时候开始养起猫来了?要养为什么不养布偶波斯非要养这种一看就是杂毛的品种?
橘猫:喵?
时倦:不是养的,捡的。
舍友:流浪猫?那为什么不捡一只好看的?
时倦默了片刻:可能它只有这个水平。
橘猫:喵??
舍友不知是从他那一句话七个字里解读出了什么信息,解释道:我不是说你品味不好,就是没想到你这样的居然会喜欢小动物话说它有名字吗?
时倦对上橘猫那瞪得堪比铜铃的翡翠色眼睛,想了片刻:星星。
橘猫倏地一顿,绒毛下的肌肉瞬间绷紧。
舍友:诶?它的名字吗?
嗯。时倦望着它,无波无澜地道:星球的星。
**
慕格尔的作息时间表秉承了国家统一安排,放学放得早,除了上课剩下的完全自由安排。
舍友回来只是为放教材,放完便抱着手机出门不知上哪疯去了,直到天色擦黑也没看见回来。
橘猫独自趴在窗台上,百无聊赖地数着自己的尾巴上黑色的毛,下一刻便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惊得炸了毛。
它伸长脖子巡视了一圈,很快在时倦的课桌上发现了噪音来源:被拨打的手机。
橘猫跳上桌子,围着手机转了几圈,盯着上面那串没有备注的号码思考了几秒,又看了看暂时还没有任何动静的宿舍门,最终肉垫一滑,点下接听键。
那头传来男人的嗓音:宝贝,在房间吗?
橘猫原本一句你找谁已经到了喉咙里,闻言眨了眨眼,又默默看了一眼通话上的号码。
瞬间想起几天前,在对方别墅外面好不容易找到人,结果被对方横插一脚的经历。
呵。
那头大约是太久没听到回话,索性叫了遍名字:汰慕?
橘猫心里冷笑一声,开口却是一口标准的人言:你找错人了。
沈祈听着全然陌生的声音,声音里的笑意消失了:你是谁?这个号码的主人呢?
如果你说的号码持有者是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外国人,很遗憾,他现在恐怕不太方便接电话。橘猫玩味地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不如先告诉我,我等会儿直接替你转告他一声?
沈祈眸光缓缓加深,声音却听不出起伏:不用麻烦了,我过会儿再打给他。
没关系啊。橘猫圆溜溜的眸子弯了弯,反正我晚上都和他睡在一块儿,就一句话的事。
那头倏地安静下来。
橘猫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哦对了,你刚刚是叫的他的加洛名吧?但他告诉我的是他的故国名叫时倦,时间的时。所以我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但现在我想明白了,汰慕在他们国家不就是时间的意思吗。
那头依然安静。
橘猫的语气里夹杂了些似是而非的无奈,又像是拿某个被放在心尖上而对其完全没办法的人无可奈何:不过这些他肯定早就告诉过你,不像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