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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而亡】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

作品:【五梦】背这五条,悟透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DarcyK

    四十五
    感觉自己是条躯体占满整个巢穴的母虫。懒惰的散漫的软成烂泥一滩的,又肥又大半盲半瞎的,母虫。
    意识迷茫精神涣散,想抬起孱弱的触须摆动一下都分外困难。被摆布被放任,只顾着全然沉溺在生理性灭顶的欢愉里。就要那只王国里最英俊的雄性好了,随他操干性交射精,摄取精力热诚汗滴,交换肉体高潮和心。婚飞完腹节都会被灌满精,身心餍足鼓鼓囊囊,肚子都肿起来到半透明。不过交尾的相方没一阵就会死掉吧,毕竟内脏都被扯出来了,
    就不能别死啊。你小声感叹。
    “……老子没给你下药吧。哪来的幻觉啊??”搂过人脖子,对方边揪着脸掐边严肃表示小鬼你要么去搜搜看到底哪种虫子脑袋里塞满粑粑,人类刚做完爱说不出这种话。
    可现在就是这么想的。当然第一次不是,第一次是被把内脏扯出来。
    如果“温柔点”的定义是“不出人命不送你归西”那这个畜生做到了。
    疼的心都发慌腿都打颤,你半哭半嚎着“不要不要”吼到整栋楼都能听得到。内收束肌都要被压断了,下半身的骨头都嘎吱嘎吱跟着弹簧床垫响,恨不得在肚子上开一刀里面胀的这就要爆炸。
    如果“温柔点”的表现是“敷衍假装半人道安抚”那这个畜生也做到了。
    会搂着脑袋贴着耳廓“シーシー”,会摸摸头发亲亲眼角“いいコいいコ”,会强忍住笑唧唧歪歪哼哼“要嘛要嘛”。但停是会不停的,只一个劲反手扣着人肩胛往下按,腰腹腿抻劲全不顾忌直往最深处顶。
    大概早计划好了,从一开始就没给人留一点活口。掏出来还没让你看清就抵上了,刚打了个哆嗦就被吻住了,才一歪脑袋“セー、ノ”都念出来了。
    要倒数什么呢。哦是在倒数送你归西呀,太棒了,世界的本质原来是万圣节。
    床单扯脱手了所以抠着人挠。摸见绷着劲的手臂够到鼓起来的背胛滑到耸动的屁股腿腰,磨指甲似的连皮带肉挖,指尖都隐约沾了点湿意。不确定被刮到什么痛处了,男人“嘶”着抽了口气,喘了两声嘟囔着抱怨“疼诶”。泪糊着眼睛都睁不开,伸着胳膊随便搡在哪,你吼“都疼死了”。
    即便是畜生也不该操着凶器冷不丁一下捅进人胃里啊。你这样想。
    “第一次好像都会多少有点痛嘛。坚持一下,嗯?”他这样说,“长痛不如短痛,你再稍微适应一会就好了。”
    即便都会痛也不能血肉模糊皮开肉绽骨盆都被硬生生撑开吧。哭的喘不上气,你说“最讨厌”。
    这才硬刹住动作直起身,审视片刻后对方翻翻眼睛吐出口长气,“就是这种地方呐……あぁあ、童贞真是好麻烦。”
    变态人渣畜生私德败坏,吃枪子的遭雷劈的欠天收的,驱车昼夜奔赴就是横跨欧亚大陆板块也得横竖把他撞死,火箭发射升空就是原地掉头当场爆炸拉半个地球的人陪葬也得死活掉他脑袋上。
    怪不得当年拍拍屁股跑了,想来也不是为给高专拉人头。所以其实根本就是嫌处女事太多太烦懒得伺候吧。一等几年,这是指望你自行毕业自主学习再来汇报表演呢。
    太讨厌了最讨厌了真是恨透了。你哭着说。
    四十六
    软着胳膊推着人膝盖又搡了两把,撕心裂肺刚哭了个开头,就被驾了条腿提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嗯?家里有那种东西吧,小鬼。年纪也不小了绝对有啊……”还维持着插入的姿态。男人自顾自嘟囔,随着仰身的动作一手攥着你脚踝拎,一手伸直拉开你床头柜抽屉光明正大的翻,“可别告诉老子你没有啊,假鸡巴,什么的……总该有吧?逼里这么骚又没性冷淡……”
    畜生?????
    上半个身子都从床上弹起来。巨量惊吓突如其来猝不及防,脑子一白脸上一红,下半身再疼也全都顾不上了。你话不成句的嗷嗷叫着抗议,张牙舞爪的伸着胳膊乱挥。近来接触频繁哪怕脱线也姑且还在接受底线,不幸早忘了被尊严践踏心灵讥讽精神报复人格毁灭机支配的恐惧——
    这个畜生最恶心的地方不在于喜欢欺负人,而在他自己不要脸不说,还会把他人脸皮揪下来丢在地上蹦跶着扯。
    羞耻的潮涨在对方“あっ”出一声时到达至高。捏着连接线的中段,男人讪皮讪脸举着你的私人用品在人眼前晃,遥控盒和震动蛋相碰发出廉价塑料制品特有的咔啦咔啦响。
    他说就知道你绝对有,小色鬼。
    你恨不能立刻死。
    四十七
    紧张惶恐不知所措,正在全身每根血管里冲撞。
    像按了快进按钮,像被塞进蹩脚的故事,像一滴浓缩液把前二十年尽数蒸馏提炼。不可思议,竟然真要做这种事了。想着便出于本能挣扎了两下。
    这才刚发觉这两只衣袖是有多不便,只压着点便连手都抽不出。
    旱地滑翔没感觉,高空坠物没感觉,疯玩了一天都不曾觉得碍事。现在想来大概今天全程都被裹了术式。仿佛是只要随这个人的意便自然事事顺遂,但要忤逆了违抗了,那连两块破布都能瞬间跳起来与你为敌。
    脑子一片空,正仰躺着似是而非有气无力的喘。
    这才刚看见天花板上是面大镜子。像只被拆的七零八落的礼品盒,像条缀着长尾药石无功搁浅的鱼,自己正红扑扑软趴趴的一团乱。那个人压在你身上,几乎把整个躯壳都遮起来了。可能是注意到视线落点所在,镜子里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笑了一声说“小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