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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听说我写什么都会成真[穿书]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一剑山河
桓承之说着,也伸手过去将贺宇帆扯了起来。
牵着人向前方张家大宅的方向走着,他口中道:“张家再怎么不济也是五大家族之一,他们留给自己的后手绝对不少。我知道你确定你不会受伤,但难免儿子也会有没注意到的时候,所以一切还是……”
“小心为上。”
贺宇帆笑着开口,跟他一同将最后四字一同道出。
待桓承之目光无奈的向他看过,才赶忙推了推人胳膊,小声接道:“我都懂的,你放心好了,我就乖乖跟在你旁边儿,有危险的话你上,我绝对不逞强。”
他说着,那双黑亮的凤眼也眨了又眨。反正根据两人相处这么久的了解来看,桓承之清楚的明白,这话十有八九就是说说而已。
懒得再去跟贺宇帆重复什么,他按了按额角,便重新将视线对向了眼前近在咫尺的小树林处。
这里距离张家主宅的位置已经很近了,就这树林也就是排的树木,几步过去就能走进院里。
想想之前一路上种种不对劲儿的地方,桓承之怎么看也觉得这临门一关不可能是眼前所见的这般容易。
桓承之心下纠结,动作上也直接伸手,将仍打算大步向前的贺宇帆扯了回来。一边犹豫道:“我总觉得这边儿是有埋伏,你要不先问问天镜,咱们确定了情况再向前也不迟。”
贺宇帆闻言一愣,要说桓承之说了一路的那种“不好的预感”,其实他确实是分毫都没有感受的到。所以对于这个提议,在他看来也确实是有点儿没必要的。
不过就当是求个心安,贺宇帆只停了一秒,便点头伸手从乾坤袋里将天镜摸了出来。
然而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给,前方就传来了一个带着笑的声音。
他说:“二位的实力在下已经有所耳闻,所以也不用你们再麻烦着去掐算什么了,在下自己出来,咱们不管是打是降,还是都堂堂正正的来吧。”
贺宇帆对他这个说法格外赞同,抬眼看去,那人长发及腰面容清秀。就长相来看,约摸是个二三十岁的年纪。
他身上穿着件月白色的长衫,打扮的倒是有些书生模样。他脸上挂着些浅淡的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微笑,目光对上贺宇帆的眼睛时,那笑意又增大了不少,他说:“倒是早就听闻天机门贺长老面容是个美人儿,没想这百闻不如一见,贺长老还真是美的让在下都有些惊艳了。”
说着,他下意识伸舌舔了舔唇,看向贺宇帆的目光中,也多了那么点儿说不清的味道。
贺宇帆被他盯的有点儿不舒服,想往桓承之身后躲躲,却被后者抢先一步,错身将他拦在了身后。
抬眼和那书生对视一眼,桓承之冷声笑道:“听道友刚刚那话,是打算降了是吗?”
“道友还真有自信。”那书生摇头,回了桓承之一个同样不及眼底的笑意,他说:“我只是想提醒二位一句,此时不降,就只有去死。你倒是还好说,我这人怜香惜玉,可舍不得贺长老的那副好皮相了。”
这话让贺宇帆听的有些不悦,只是也不用他去说些什么。那边儿话音未落,桓承之就已经提剑迎了上去。
书生盯着冲至眼前的人,面上倒是也没有多少紧张的滋味。只伸手在旁的一划,就听“铛”的一声脆响,桓承之那把燃着烈火的短剑,已然被对方一把铁骨折扇拦了下来。
“道友这般急躁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人笑着,手中扇子一翻,周围的空气中便扬起了一阵水雾。
桓承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着呼吸将那水汽吸进了些许,下一秒,喉头就明显传来了一股让人难以忽略的涨疼之意。
他眉头一紧,双眼中寒光闪过的同时,也赶忙撤身回去了贺宇帆身侧。
那书生倒也没紧追,只甩了甩扇子,让包围着自己的水汽又加重了一层,才开口笑道:“道友,你是火灵根,我是水灵根,我天生就是克你的存在,想清楚的话,还是速速投降,也免得这些皮肉之苦了罢。”
第156章
那人说完之后, 也不急着动作。
似乎就像是真的要给桓承之他们点儿时间, 让他二人考虑投降似的, 半天也没再说什么了。
但尴尬的就是, 对于他的这种威胁, 桓承之就仿佛是没听到一般, 脸上表情不变, 只低头看了看火焰熄了不少的短剑, 倒是也没点儿什么特别的反应。
反倒是贺宇帆是视线扫了两圈,还紧张的扯了扯桓承之的衣袖, 压低了声音道:“你之前说的那个不好的预感……”
“不是他, 也不可能是他。”桓承之答的飞快。
那双艳红的眸子朝书生所在的方向扫了一眼, 他一边从乾坤袋里,将当初贺宇帆在长月门拿给他的扳指摸出, 一边继续补充了句道:“他除了在灵根方面能对我压制一下,别的不管是修为还是什么,都差的不少,根本就没有让我觉得危险的资格才是。”
说着, 他将手指划破, 鲜血在扳指上渲染开来,发出了一阵淡淡的微光。最后那光泽将桓承之全身包裹起来, 光泽也从通红转成了一片浅褐。
“正好机会难得, 也是能试试这法宝的功效了。”
桓承之说着,朝贺宇帆捏了捏手指。
后者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要做什么,身边土地就突然无端“轰隆”的一声响动, 等贺宇帆垂眸看去的时候,声源处已经比刚刚多了一道半人高的凸起。
贺宇帆被这反应闹的一愣,随即涌起的就是毫不掩饰的兴奋。
而那边儿书生见状也是有些出乎预料,双眼微微又张了些许,嘴角的笑意却是更浓了起来。
“你现在是转成土灵根了?”
贺宇帆在左右绕着看了看,还是忍不住确认了一声道:“如果还是火的话,应该也弄不出来这种招式才对吧?”
桓承之点头笑笑,毕竟水火之间的压制太过强烈,那个书生说的没错,灵根不换,他这边儿的形势会越发不利。
不过现在有了这法宝,也就不用担心灵根压制事儿了。
桓承之想着,又挑眉朝贺宇帆问了声道:“是不是突然崇拜我了?”
“那倒不是。”后者摇头。
眼看桓承之那股子神气劲儿熄灭了不少,他才一脸严肃慢悠悠的不充了一句道:“我一直都特崇拜你,哪有突然之说。”
前者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而那边儿被两人忽略半晌的书生,却是摸了摸下巴,缓缓笑了声道:“我说,没想到你长的不行,能力倒是挺让人感兴趣的。”
“感兴趣也就看看得了,他是我道侣,与你无关。”
这次不等桓承之开口,贺宇帆就已经皱眉怼了回去。也不等那人再说什么,他伸手在桓承之脸颊捏了一把,又跟着嘁了声道:“而且我家承之明明这么可爱,比你帅多了,你眼瞎还是别说话了。”
那书生看他一眼,笑而不语。
桓承之则是有些哭笑不得的将他掐在自己脸颊的手抓着放了下去,一边重新捏紧短剑,将视线再次放回了那书生身上。
他之前确实是和贺宇帆说过,这书生的修为比他低了很多。但这个所谓的多,也不过只是大乘和合体的区别。如果在灵根和功法的五行压制上无法改变,那就算能赢,怕是也无法保证自己毫发无伤。
这情况如果放在平时,桓承之绝对是不会去在乎什么。毕竟每一道伤痕都是经验的积攒,真正的强者也不该畏惧才对。
只是现在这个情况……
桓承之拧了拧眉。
那个让他觉得危险的东西并没有离开这里,最重要的是,他甚至没能看到对方的身影。
所以此时他绝对不能冒一点儿险,对付这个书生,也必须要努力,将自身的伤害降至最低才行。
这样想着,桓承之对向那书生的眼中,光芒也暗了不少。
两人视线一错。
就好像被敲响了一个无声的铃般,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对方攻了过去。
桓承之手中剑上的烈火此时已转成了一片浅淡的褐色云雾,在空气中撞上书生之前扬起来的水汽,只瞬间便化作了一滴滴泥点,打落在地。
那书生见状手下动作不停,面上表情却在从容中,又多了些棋逢对手的兴奋之意。
“我查过你的资料,应该是一个纯火灵根的剑修才是。”
书生横过折扇将桓承之刺上面门的攻击拦下,一边开口笑道:“可咱们交手这么长时间,除了一开始的那一下外,你现在别说是纯火,整个人的灵气都变成了土。能告诉我这中间发生什么了吗?”
桓承之抿唇不语。
手上动作随着时间拉长越来越快,脸上表情却一片木然,就仿佛是根本没听着这问题似得。
书生也不生气,又一次交锋之后,他目光在桓承之身上一扫,随即盯着对方指间多出的那物,了然笑道:“是那扳指的作用对吗?”
桓承之不予作答。只冷笑一声,再次迎头斩下一剑:“我觉得你还是专心点儿的好。”
书生闻言不屑的嘁了一声,手中折扇随着桓承之的攻击,也加快了速度的来回抵挡。而护身所用的那层水汽,却免不了的在越来越重的沙土下越来越薄。
贺宇帆在旁的看着,也知道这是桓承之把土灵根用的越来越顺手的表现。
心下喜悦的同时,他像往常一样,将乾坤袋里那堆用于辅助的法宝摸了出来。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才还没来得及动手,手中魔剑就突然自己浮了起来,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危险一般,用极快的速度将完全没反应过来的贺宇帆,整个身子带着向后撤了几步。
就听“轰”的一阵土石崩碎声响起,贺宇帆定睛看去,他刚刚所站之处已经随着那一声巨响,被一根从土里升出的树枝,刺出了一个巨大的地洞。
贺宇帆被这情况吓了一跳,手中魔剑却也没给他个反应的机会,只继续迅速扯着他四处挪动,躲避着地上越来越多的树枝荆棘。
桓承之从听到这响动的瞬间就控制不住的扭头看了情况,在见着他道侣被魔剑扯着像放风筝一样的满天飞时,那原本还平稳又凶狠的步调一下就乱了套,接连被书生的铁骨扇划伤了数次也没能恢复状态。
“我要是你的话,我就先顾着自己了。”
书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紧接着一声利器划破空气的嗡鸣响起,桓承之手臂一阵刺痛,身体一个错步,快速将两人间的距离拉了开来。
书生低头看了眼铁扇上的鲜血,又随手甩了两下。
待重新抬眼对上桓承之的时候,周身已经快散尽的水汽,也重新将他包裹了起来。
“你要是再不认真的话,下一次就是割断你喉咙了。”书生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不悦,扇子在手中翻了两,三道冰锥直直向桓承之这边儿打了过来。
这次的攻击比起之前,不管是速度还是力度都降了太多。
因此桓承之也只是侧了下身子便成功的躲了过去。
视线还在下意识朝贺宇帆那边儿看着,然而都没给那书生再开口的机会,反而是在天上被魔剑扯着飞的贺宇帆,先一步朝他吼了声道:“你看我干什么!赶紧把那个玩儿水的解决了来救我啊!没见我快抓不住了吗?”
他喊的声音很大,就像是喊到了桓承之心里一样,让后者猛的一个激灵,原本已经有些不知该放去哪边儿的思绪,也尽数重新回归到了那书生身上。
贺宇帆的体力是有天道加持过的,他抓着那剑能抓多稳,不用他说,刚刚那一眼桓承之自己也看的出来。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说自己快掉下来了,那便也只有一个意思,就是在提示他好好迎战,不要再拖延时间耽误事儿了。
桓承之想的透彻,眼中的光芒也逐渐变的坚定了起来。
在书生又一次的攻击袭来时,桓承之双眼微微一咪,手中短剑猛地一扬,“铛”的一声便稳稳将对方的武器挡了出去。
然而书生却完全没有要撤力的意思,就像是要趁着这股劲儿上去似的,另一手在身前一翻,几支细小的冰针便直直冲桓承之的丹田戳了过去。
后者也不躲闪,反手下去将冰针握入掌中,又再次挥剑斩下。
只是这次书生没有和他再纠缠下去,甚至连这一击都没接,就快速向后撤身躲了出去。
桓承之微微挑眉。
书生却扬起了笑意,一字一顿道:“你输了。”
桓承之闻言低头,将自己握住冰锥的手掌摊开,只见冰融后的清水淌下,那手掌已经染起了一片乌黑。
“这是当初我们家老爷在屠了你万灵仙地之后,从那里的毒鸟身上的血液里淬出来的毒药。普通人沾之一滴,不出十息就会七窍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