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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白富美成了我的白马王子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我是夏日之祭
不到十分钟他的房间就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看起来简洁大方,就像遭到了小偷,被偷空了一般。而且是不偷手机电脑,只偷衣服和零食的奇葩小偷。大约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乞丐小偷吧,不懂高科技产品,只求温饱就够了。
就是这样一番随性的整理,高扬还是发现少了一样东西。他又把塞进抽屉里的东西通通倒了出来,把衣柜里穿过的衣服扔到了床上,一件一件地翻着它们的口袋。就在他准备把床掀了,去查看床底时,陈芝兰推门进来了。脸上的表情自然不言而喻:“这就是你收拾的房间?闹那么大动静,我还以为你要把房子拆了。”
高扬将头从床底下伸了出来,焦急地问:“妈,你有看到一块玉吗?”
陈芝兰手上拿着鸡毛掸子,威严十足,高扬怕她会上来打自己,结果她还算和气地问:“什么样的玉?”
高扬老实回答:“一个玉观音吊坠,用红绳系着。”
“女孩子送给你的东西就应该收好了,前两天洗衣服的时候,在你的外套口袋里看到了,放在卫生间的架子上挂着呢。”陈芝兰训斥道,脸上却带着笑意。
“不是女孩子送的。”高扬否定道。立马爬了起来,腿上的灰都没来得及擦,就冲到卫生间去了。
经过房门的时候,陈芝兰看见他的耳朵都羞红了,在他身后补了一句:“还说不是女孩子,妈又没说不让你谈恋爱。”
高扬在卫生间找到了他的吊坠,揣在手心里回了房间。陈芝兰还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高扬趁她开口前,说了一句我去整理房间,就关上了门,反锁上了。
一个人躺在了松软的大床上,比学校宿舍的单人床舒服太多了。这么一想,似乎白赋嵄家的床更舒服。他翻了一个身,趴在床上看着手心的吊坠。高扬不懂玉,但仍能识别这块玉通透清亮,散发着清冷的白光。上面的观音雕刻得细腻精致,一看做工就很高级的样子。他把吊坠挂在了脖子上,将红绳调了一个合适的长度,藏在衣领里正好看不出来。
为什么老妈会觉得是女孩子送的?高扬想不出个所以然,突然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那就当小白是女生好了。
……开学就去追他。
扬大爷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
大年三十,高扬还在吃年夜饭,手机里就开始轰炸各种消息。打开一看,全是新年祝福和各种红包。郝建军也在群里给大家发了红包,说谁是运气王就接着发。高扬在群里说了一声新年祝福,然后点开了红包,和大家的金额差不多,都是几块钱。底下马上弹出琪琪师姐的消息:“白师哥是运气王,让他赶紧出来发红包!”
高扬点开看了一下,就差小白没领了,按照红包的总额和大家领的数额推断,就应该是他的红包最大了。高扬有些恶作剧地at了一下他,也跟着众人催他发红包。
没过一会儿,群消息显示白赋嵄是运气王,说明他领了红包。然后他就发了一个红包,众人又纷纷开抢。白赋嵄不像郝导一样发了八人份的,他只发了七人份,因此这轮没有他,运气王是罗寻师哥。如此几轮下来,最后小白当了四次运气王,高扬一次也没有,反而净赚了不少。
正当他对着手机发笑时,陈芝兰提醒他专心吃饭,吃完饭再玩手机。
高扬答应了一声,刚放下手机就响起了电话铃声。他看了手机一眼,立马放下了筷子,说了声我吃饱了就拿着手机跑回了房间。
“扬扬是不是谈恋爱了?”陈芝兰对着桌子上仅剩的高德寿说。
高德寿只会做菜,神经比较大条,当年也没怎么追过陈芝兰,全凭一手的好厨艺征服了她。反而问道:“接个电话就是谈恋爱了?”
陈芝兰对高德寿这种漏斗脑子有些无语,指着一盘天麻猪脑说:“以后别再往家买猪脑了。”
高德寿以为她不爱吃了,很干脆地答应了一声:“行。”
“你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好?”高扬接通了电话开口说。
白赋嵄知道他指的是群里抢红包的事儿,揶揄说:“抢回来十块,发出去五十。”也算运气好?
高扬随意倒在了床上,侧躺着,把手机压在耳朵上,笑着说:“你怎么也不发个吉利的数字?像66或者88。”白赋嵄当了四次的运气王,金额都在十块左右,他发出去了四个红包,每次都是五十。
白赋嵄一本正经地回答:“那样不是亏得更多。”
……你又不缺这点钱,就是老古董没情调。
高扬在心里吐槽,嘴上却没有说出来。
那边又传来声音:“吃年夜饭了吗?”
高扬用手摸着脖子上的吊坠,被自己的体温捂了两天,不像之前那样冰凉了。他回答:“刚吃完,你呢?”
“还没。”白赋嵄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整个办公室只开了桌子上的一盏台灯。从正面看去,他的脸隐藏在灯光的阴影里,看起来有些落寞却又异常的温柔。
“你那边怎么那么安静?”相比高扬这边的鞭炮烟花声,那边简直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得让他产生了一种熟悉感,好像之前有一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那边也是这么安静。
白赋嵄也不隐瞒,说:“我在公司,给你打完电话就回去。”
高扬想了起来,那晚自己被困在实验室时,给白赋嵄打电话他也是在公司,也是这么安静。
他有些惊讶,除夕晚上还在公司忙工作,估计全中国也找不到第二个他这样的老板了。
“这么忙吗?早点回去吃饭吧,年三十不是团圆夜吗。没什么事就不说了,你也可以早点回去。”高扬虽然这么说,却一点都没有挂电话的意思,手机还紧紧贴在耳边。
“不急。”白赋嵄果然也不想挂电话。
“小扬?”低沉的嗓音跨越六百多公里,经过几次声电转换,依旧那么温柔,就像情人的轻声呼唤。